于是就又这样对视上了。
“等等。”李浔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对他说,随后又正过了身子,高声对外头的人说:“大皇子为何还未入席?可是遇见了什么事儿了?”
此声一出,众宾客哗然。
但李浔并不在意,“快快唤人去大皇子的马车旁询问一番,莫不要发生意外。”
惺惺作态、惯会伪装。
他话音不过一落,席上了站起了好几个东厂之人,朝着李浔躬了一身,眼见着准备去大门处喊人,怎料他们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门口就传来了晏鎏锦的声音。
“李掌印真是让我们好等啊。”
说着,他的身影就从门后出来,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常常会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淡然感,又好像其实这个世间根本没有什么是他在乎的。
与十年前在冷宫斑驳宫门外,轻声叫他弟弟时的模样,并未有何不同。
若不是李重华见过他面目狰狞的模样,险些成为过他贪欲和恶念之下的亡魂,大抵真的会被他这外表所欺瞒。
他在屏风之后眨了眨眼睛,眸中的情绪又被隐去了。
“大皇子又是说得哪里的话。”李浔嗤笑了一声,懒懒地靠在了屏风上。“浔还以为大皇子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意外,甚是担忧。”
“既然无事,还是快快落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