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循着这个香气看向了李浔,对方已经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很远也很近。
“大晏的冬天总是很冷,自我小时便是如此。”李重华也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了李浔开口。“白茫茫一片的雪,看起来很干净,其实又很残忍。”
他的声音穿过渺渺的雾气,仿佛从很久远的地方传来,让李重华不免恍惚了一下。
“嗯,确实是如此的。”回过神之后,他这样回答李浔。“寒气钻入骨缝里,就像是要把人绞杀了。”
“哈,大晏会冻着一国储君不成?”
李浔总爱说让他忘记从前东宫的晏淮清,只做李浔的李重华,但李浔又常常会在很多时刻提起这些来,好像不说到这些便没有办法继续把话说下去了。
他知道对方试图在刺痛他,但其实已经变成了一件没有所谓的事情了。
于是李重华对李浔摇了摇头,“我也不是生来就是太子的。”
然后对方就没有说话了。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复又靠在了石壁上闭上了双眼,在温热的水的裹挟之下,催生出了困意。
但变故却忽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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