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说不上大变模样,却还是不同了,愈发寡淡,寡淡得甚至不像活着的人,仿佛随时都会化作一缕青烟随风散去。
“陛下。”
“九千岁。”
边映抱拳行了个礼,也并不讶异传闻中那个已经死在天牢大火中的司礼监掌印为什么还活着。
“许久未见了,边姑娘。”李浔虚托了一下,“不必如此客气。”
她站起身之后就没再说话,只是垂首沉默等待,仿佛笃定了他们今日请她过来必有要事询问,所以她不必说,只需答。
李浔总觉得,薛古离世,仿佛将她的神魂也带走了。
他说不上来这是好还是不好,于是没有多说,也不再去想。
晏淮清倒比他要更显体贴些,开口寒暄了几句。“有些时日未见了,薛夫人近日如何?”
“一切如旧。”边映答。
“那就好,还是要保重身体的。”晏淮清垂眸,拾了个杯子倒满了热茶,而后递给了边映。“更深露重,薛夫人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想必薛少卿在天有灵,也是挂念着夫人的。”
边映听着前面的时候还面色沉沉没有什么反应,最后一句落下,她眸光闪了闪,接过了那杯热茶,低“嗯”了一声。
抿了一口茶,她才像是有了些人气,也反问道:“陛下近日安好?”
“尚好。”晏淮清对着笑了一下,带着些安抚的意味。
李浔知道晏淮清于薛古一事上有愧,一心为民的清官死在了阴谋诡计里、夺权纠葛中,就像将士不是死在烽火狼烟的沙场,而是败在朝堂斗争的尖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