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一个要求,或许就是不要对晏悯做些什么。
但晏淮清就是再蠢,也知道天底下没有这样让人白得的好事,他也懂得与虎谋皮终究两败俱伤,可那时他的心中带着子卯生死未定的惧、带着晏泠河自刎的悲、带着被李浔欺骗的恨……各色各样的的情绪交错在了一起,就是知道这是一个坑,也忍不住往里跳了。
事后想起来,也有后悔过,可让他再来一回,他也没法儿保证自己不会再做出那样的选择。
再说柴源进,上次接二连三地擅自进宫,晏淮清终于是忍耐不住,最后将人驱除之后,便再也没见着过这个人了。
这些时日一直都在忙于南夷和晏鎏锦之事,倒忽略了这个人。
李浔听完后沉默了很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是握住晏淮清的手轻轻地吻了吻。
从前他只当是晏淮清错以为他不爱他;只当晏淮清以为他自己受了骗;只当对方心系天下苍生,其实也是想要那个位置的。如今看来,他以为的都是错,且大错特错。
李浔这辈子没少吃苦,却还是不太愿意设身处地去想那时的晏淮清是什么样的心情,只知道自己每多想一分,愧疚与疼惜也就更多一分。
“不,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激起你的什么,你的字里行间,其实不比我快活多少。”晏淮清抬起另外的一只手,捧住了李浔的脸。“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柴源进这个人不简单。”
李浔勾着唇笑了下,偏头轻啄晏淮清贴在他脸侧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