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晏悯是个恶贯满盈、自私自利的卑劣小人,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一个宫女生下的皇子能上位成功,是有本事的。而晏悯自己以此为耻也以此为荣,更是因为此事,自负地认为他自己就是天定之人。
“何况,他称帝这么多年,自诩万人之上无人之巅,也没有必要做这件事。”
晏淮清也就点了点头,知道李浔说得在理。
但不是晏悯,又不会是晏鎏锦,那该会是谁呢?难不成这朝中还有什么暗藏起来的魑魅魍魉,尚未展露在他们的面前?
晏淮清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中也就无意识地这么说了出来。
李浔听完后却是一愣,他敲了下小几的桌面。“许是有的?”
“嗯?”晏淮清回了神,抬头看向他。
“京都这场水被搅得太混了,是个人都里头掺了一脚,得了空的时候我也会捋一捋,发现除了晏悯、晏鎏锦与我之外,发生的这些事情里,还有别的人的手笔。”李浔垂眸,眼睑半阖,盖住了不少的戾气。“有时我也会觉得,其实自己也是他人局中的棋子,在被推着走。”
李浔并不虚荣是真的,可他也有他的骄傲,被人耍得团团转也会觉得气恼。
不过日子无趣,有人费尽心力地想要置他们于死地,这何尝又不是一种调剂呢?
“我猜测,这应该就是他的目的了。”说着,他抬眸虚空地点了点《密诡簿》,看向晏淮清时,眼中的也已狠戾退去。“只是到底是谁,现在还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