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是沉疴烂疮、疼的是陈年旧疾,深埋的刺拔除了,伤口就会慢慢地好,便是再也不疼了。
他抿了一口热茶,将凳子拉近了些,最后靠在了李浔的怀里,双手环抱住了对方的腰,也轻轻地说了声。“你也辛苦了,李浔。”
李浔听着这话笑了声,“难得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
语罢,偏头看见屏风后头有氤氲的热气冒出,就知是小玉和小兰打了热水来,于是怀中的人一把抱起,双手拖在了对方的股间。
嘴上调笑道:“食君禄、分君忧,既然我们的陛下累了,那就让微臣替陛下梳洗吧。”
晏淮清被惊得挣扎了一下,嘴中嗫嚅也没说出什么,最后就干脆将头埋在了李浔的肩窝处。
两人这样相依着往前走了好一会儿,晏淮清忽然就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又要新年了。”
李浔一愣,忽地又大笑了起来,“是啊,又是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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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转瞬即逝,年三十很快就到。
到底和在掌印府时不同,宫中规矩多,即使晏淮清下令减去了一半冗长繁琐的旧习,相较之下也也还是奢华有余。
檐下坠着一排排的八角琉璃宫灯,剪纸窗花精致繁琐,贴满了东暖阁的窗户,瓜果摆上了桌,隐隐能嗅见几分鞭炮的硫磺味。宫宴也早早地开始筹备
宫中的旧俗,年三十的时候会有宴,邀请朝堂中文武大臣于宫中相聚。
只是李浔的身份不便展露出去,席上戴面具也不合规矩,与其让众人揣测他的身份又掀起一场风波,倒不如干脆就不去了,让大家都能安安心心地过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