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威武!”有一人高喊,而后便接了无数的欢呼声。
李浔走了过去,反擒住了晏鎏锦的胳膊,又一脚踹向了膝盖窝,让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晏淮清的剑跟着一齐动,没有离开晏鎏锦脖颈半寸,他自是知晓此人诡计多端,故而不敢松懈,只怕是会伤到身后手无寸铁的李浔。
“太子,皇弟,淮清,你可真是让哥哥意外啊。”即使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即使满身都是尘土,即使脖上的鲜血流了一身,晏鎏锦嘴上也还是倔强。“没有想到我软弱的弟弟,竟然有了这样的本事。”
讥讽完晏淮清,他又偏着头看向身后的李浔,脖子上的伤口一扯,流出了更多的血。
“李浔啊李浔,本皇子还当真以为你是真的有与我交好的打算呢,枉我那么信任你。”这些话说出口,几乎咬牙切齿。“你倒是让本皇子好生难过。”
李浔嗤笑一声,“大皇子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又说:“何况大皇子不是还有耶律冲么?不过可惜,他几月前就已是我东厂大牢的贵宾了,怕是不能抚慰大皇子抑郁之心。”
晏鎏锦挣扎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李浔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动作不得。“自是字面上的意思,只恨大皇子前几封给他信都寄到了我手里,只道是痴心错付了。”
这番话一落下,晏鎏锦表面上的风度也维持不住了,直接瘫坐在地,失神地喃喃自语。
“不,我不信!”片刻后,晏鎏锦又像是找回了一些底气,盯着站在他面前几寸远的晏淮清。“我姑父是兵部商户、外祖乃亲封的昭勇将军,尚有几十万兵马在北,我还没输!我还没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