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原先在山坡后蛰伏的人就到了焦黑的营地,原本就乱作一团的地方又涌入了新的人,
晏淮清也还未停,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冷风,他却什么都感受不到了,李浔的希声被他横放在马上,他薄唇紧抿,目光灼灼地盯着一高头营帐,心中直觉晏鎏锦就在那处。
到了那营帐处,果不其然看见了他大哥的身影,对方一只脚已经踩在了马鞍上,有即刻驭马逃走的趋势。
他低声催了一下马,加快速度到了晏鎏锦的身旁,而后抬手举起了手中的利剑,直接斩断了马鞍,马匹被惊到,仰头嘶鸣一声乱步逃走。
正准备逃走的晏鎏锦也被吓得不轻,踉跄了几步,抬头看见是他之后,眸子微微睁大,似乎很是惊讶。
不过也没有坐以待毙,即刻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对着马上的他砍去。
晏淮清抿着唇,反手接下了那一剑,将剑刃推远,他扯着马缰拉远了距离。
“晏淮清,你竟然没死!”晏鎏锦扯着嗓子高喊,风度全失。“你怎么会没死?”
局势还未定,他不欲与对方多说,一鼓作气将人拿下才是真。于是又驭马靠近,抬着剑向人砍去。
“你还能举得起剑?”晏鎏锦讥讽一笑,躲过晏淮清的一剑后劈向了马腿。“没有旁人,你要任何胜过皇兄我呢?”
黑马吃痛,嘶鸣一声往前跑了几步后就无力地向地下倒去。
晏淮清到底没有功夫在身,无法快速地借力下马,于是随着马匹一齐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尘土飞扬,五脏六腑似乎都在疼,嘴中漫起了铁锈味,被马身压住的那条腿也发麻,晏鎏锦便趁此时靠近,反手握剑想要狠狠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