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听命于晏悯,明面上确实撒手不再管,暗中却还是在调查、布局,而最后也确确实实让他钓上来了大鱼。
“你可还记得户部尚书戚永贞,以及锦衣卫指挥使赵磐?”
“他们二人参与其中不假,可背后也一定有晏悯的推波助澜,否则如此顺利,许是晏悯让他们做了替死鬼了,以此平息平息百姓的怒火,不再深入调查。”
听到这里,怀中的人忽然问他“晏鎏锦也不过是他的棋子,对吗?”
李浔没有犹豫,肯定地点了点头。“是。”
“那……我也是,对吗?”晏淮清又问。
或者,晏淮清与其说在询问,不如说在平静地阐述一个事实。无需任何回答,问的人心中早有定论。
于是他说:“是。”
“所以晏悯他爱的到底是什么呢?”作为晏悯的儿子、作为继位晏悯的新君,晏淮清忽然这样问。
“黎明苍生他不关心;衷心朝臣他不以为意;骨肉血亲他不在乎;枕边夫妻他不珍惜……”晏淮清抬头看向了他。“那么李浔,他爱的到底是什么呢?”
李浔垂眸沉思了一会儿这个问题,最后回答。“他自己吧。”
“我不明白。”回复完这句话,晏淮清又陷入了沉默。
因为晏淮清不爱自己,所以他不明白,因为李浔也不爱,所以答复算不得笃定。
人如果只爱自己、不爱其他,或许才能过得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