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神色淡淡地说:“食不言寝不语,面坨了就白白辜负李叔心意了。”
好好好,现在竟然是话也不让他说了。
李浔佯怒瞪了晏淮清一眼,咬着对方的筷子不松,对方也不恼,从他的手里拿过了他的那双,就继续埋头吃了起来。
眼见着使坏的方法不好使,他也不自讨无趣了,接下咬在嘴中的筷子,也认真地吃了起来。
一碗热面下肚,即使是李浔这样从不畏寒的人,也会觉得仅剩的阴郁,都被这味道所驱散。
又顺手给晏淮清倒了一杯热茶。对方喝下之后,面色也终于红润了些许。
“还想去哪里吗?”李浔问对方。
晏淮清捧着茶杯,很是乖巧地摇了摇头。“回去了吧,还有些奏折没批完,民生社稷为重,不能再耽搁了。”
“你倒是个勤快的,不像晏悯。他早先只是让我做些可有可无的事情,到了后头,竟然把所有担子都丢在了我身上。世人皆骂我干涉朝政、阉人当道,哪里知道也是被逼无奈呀!领着太监的俸禄却操着皇帝的心,唉呀,亏了亏了。”
李浔又话锋一转,“人说父债子偿,晏悯苛责我这么些年,合该由你来补偿我。”
他说着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李叔,我们吃好了,你端了那碗就来收银钱。”
“诶,好,下回再来呀!”
李叔忙的连回头的时间也没有,等发现桌子上那锭银子的时,为时已晚,再找不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