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担忧不安往下读,看到第一行字时紧着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对方说他没遇险、也没受伤。
只是这句话之后却洇了一团墨,不似是笔尖不慎落下的,反倒更像落笔者刻意涂改了什么。
李浔原先是想说什么呢?还是写错了字?
他猜不出来,只得继续顺着对方的字迹往下读,而后信里头提到的那些,便让他无心再去想其他了。
但越看也便越是心惊,汉州的百姓此刻如何、身在何处?更往西去,可还会有更多无辜之人遭受到南夷的欺辱?
他不敢想,但身为君王又不得不想。
而李浔在布帛之中又给出了一个提议。
“薛鸿远……”他低声念了几遍上头写的名字,脑中闪过了什么,忽地起了身对着殿外道:“将太师请入宫中,莫要让他人知晓了。”
传唤匆匆,邬修明来得也匆匆,行礼的时候还在喘气,额上也沁出了几滴汗。
“太师。”晏淮清下去扶起了人,“汉州出了事,韩元嘉他们也出了事。”
“什么!?”邬修明一怔,“那他们……”
晏淮清摇了摇头,“他们并无大碍,李浔会解决好的。”顿了顿,又说:“朕此次唤太师入宫,是想与太师商讨另一事。”
“陛下的意思是……”
“太上皇不理朝政、无心朝纲,故而起了别养心思的人并不在少数。朕从前……从前也愚钝,如今继位定不能服众,所以这一次……”晏淮清学不会把话说太坏,一直学不会,这次说到这里也还是停了下来。
邬修明替他将未说完的补上了。“陛下这次想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