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晏……大晏应该有二百八十三年了。”
-“二百八十三年,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大晏,大晏……”
天启元年六月二十三日,吏部左侍郎钱子轩带着好些文武大臣冲向东正门,誓死都要见到告病卧床休养的新帝晏淮清,然而却被太师邬修明邬氏一派的朝臣拦在了门外。
双方剑拔弩张,谁也不退让。落在彼此油纸伞上的每一滴雨似乎都在催促着人去做些什么。
领头的钱子轩站了出来,背着手看着堵在宫门前的邬氏一派,神色阴郁。
“为何拦此?我们又凭什么见不得陛下?”事到如今,他仍旧穿着公服。话着,还抚了一下自己三品的金银花腰带,“难道我们寒门出生的就低你们一等不成?国难当头,竟然是陛下的面也见不着。”
挡在门口的邬氏一派中有一人站出来,高声反驳道:“国难,你说的是什么国难?陛下登基之后日夜处理朝政,驱逐了南夷和逆贼晏鎏锦,又杀了多少贪官污吏、奸臣佞臣,如今的大晏百废俱兴,呈现一片欣欣向荣,蒸蒸向上之势,怎得在钱侍郎的口中,就又多出了一个国难?难不成是钱侍郎你想要发难?”
声音不疾不徐,却每一字每一句都戳在了钱子轩的心口。
那人又趁热打铁道:“陛下自登基以来,便是日夜操劳不得休息,如今身体抱恙,正需精心休养。你等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叨扰,究竟意欲何为?是否居心叵测?”
钱子轩还未说些什么,跟在他身后的一个武将却先开了口。“呸,你们这些酸腐书上也就是会说说空话。满嘴的仁义道德,谁知道你们这一层皮下面是人是鬼?现在当着我们的面是说的好听,没准背着我们又在做些什么伤害陛下的事情呢!”
听到酸腐书生几个字,钱子轩斜斜地瞥了武将一眼,面上有些不快,但没有发作。
他身侧又有一人说道:“真是血口喷人、倒打一耙、颠倒黑白、搬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