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占我大晏城池、伤我大晏百姓,还想活着从大晏的国土上离开?”说着,他自己也忍俊不禁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不过看在你如实说了那么多的份上,赐你一个全尸吧。”
语罢,匕首在他的掌心转了几圈,而后被他握着,毫无停留地刺入了那副将的胸膛中。
那副将浑身颤抖不可置信,嘴角吐出了一股一股的血沫,痉挛般抽搐了几下,就再无声响了。
匕首他抽了出来,毕竟还没卷刃,还是可以继续用的。
待他走到河边清洗匕首上的血迹时,韩元嘉才又走了上来,吞吞吐吐犹犹豫豫,蹲也不敢蹲在他的身边。
“怎么,怕我也给你来一刀?”他甩了甩匕首上的水,站起了身。“想说什么?”
他原以为韩元嘉会搬出什么仁义礼智信来劝他温良,没想到对方说:“你日后做这样的事儿还是不要青天白日地就在外头做,让人瞧见了,指不定怎么说你。”
“哈?”他眨了眨眼,而后扶着身旁的树大笑了起来,笑到眼角都沁出了几滴泪。“我还有什么名声怕被说?劳烦你替我忧心了。”
许是因为他毫无顾忌的大笑,韩元嘉也觉得他自己说的话没头没尾了,于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待他笑完之后,又佯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儿。“如今前有狼后有虎,大晏当如何自救啊?”
李浔吐出了几口气压下了自己的笑意,随后摁了摁眼角,“你真当狼虎不会相斗耶?”如今南夷与晏鎏锦比他们想象中得要强,这既是一桩糟心事儿,也是一件好事儿。“不能同时杀了他们,不若驱虎吞狼,韩指挥使以为何?”
韩元嘉沉吟片刻,“此言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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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南夷强占之后,下泊的百姓的便没再过过安生的日子,整日提心吊胆,故而即使知道了是他们放的水,也没有生出丝毫的怨言,反而感激涕零他们的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