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将的嘴也是硬,划了几刀血流了满身都没有张嘴,他慢慢地也就失了看对方痛苦表情的兴致,握着匕首给自己找了一个新的乐子——在对方的胸膛上雕玉兰花。
这花他刻得还算熟悉,在雕刻那个玉镯的时候练了很多次。
其实原本也是不喜欢玉兰的,毕竟玉兰的花香是种在他身体中祛不掉的毒,时刻折磨着他、提醒着他,只是李重华念着念着,他也慢慢觉得每那么讨厌了。
能讨人欢喜的话,也还算是有点用处。
“啊——”那副将好端端地忽然痛呼了一声,惊得李浔手抖了一下。
他看着那花叹了一口气,“原本是好的,现在不能看了,真是可惜,你无故叫些什么?”
副将浑身颤了一颤,“痛、痛啊!”
“喔,原来你也是会觉得痛的?”李浔挥了挥手,一旁的韩元嘉就端了一碗咸盐水上来,递给他的时候还狠狠地吞了口口水。
他接过就着方才刻花的地方浇了上去。
“啊啊啊啊——”
那副将哀嚎出声,震走了树上暂歇的鸟,冷汗大片大片地开始往外面冒,冲淡了面上的血,模糊的血迹混着突起的青筋,显得愈发狰狞可怖了。
李浔反手将空了的碗还给了韩元嘉,又开始把手中的匕首放到火上面烤。
“我说,我说!”那副将低吼一声,声音也发颤。“大王子只命令我们占领下泊,说是如果直接占领了浏州会被京都发现我们的行程,他们决定在汉州分头,大将军带着一批人去西北,大王子带着一批人往回西南走,然后绕回京都,而我们……我们到时候作为内应,也调头包抄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