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也是个太平的地方,可临着要走了,浏州的巡抚赵千却夜访驿站,敲响了他的房门。
“赵巡抚,此时登门拜访,是有何要事啊?”他直接将门给大敞开,任由带了些燥热之气的风往厢房内灌。“月黑风高夜,赵巡抚不怕我杀人放火么?”
赵千抹了一把额上的汗,“额……这位将军,你说笑了。”喊到称呼时也是卡了壳。
“免贵姓李。”李浔给他倒了一杯茶,“只有冷的,赵巡抚将就。”
“李将军客气了。”赵千战战兢兢地接过他手里的茶,面上尽显焦虑之色,坐立难安之下抿了一小口,忽而站起了身,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求将军救救赵某。”
李浔没有急着去扶,而是反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啜了几口才仿若后知后觉道:“哎呀呀,赵巡抚这是做些什么啊?怎地如此客气,快快起来说话。”却没有伸手。
自此人夜半三更来敲响他的房门,李浔心中就有了些猜想,指不定是发生了什么无法解决又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东西,前几日尚在犹豫中,今日是眼见着他们快要离开浏州,所以沉不住气了。
“赵某不敢起,不敢起啊!”赵千甚至也不敢抬头看着他,“李将军,浏州三十里地外有个小城,唤做下泊,那小城……”
话说到这里,赵千忽然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更是怯懦。
李浔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而后问:“下泊被南夷给占了?”
“不不不……”赵千急急忙忙地反驳。
“不是?”他哼笑一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