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个嵌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兵符。”晏淮清说,“当然,你手中的那个,调度兵马还是不成问题的。”
李浔无奈,佯装扶额长叹一声,“哎呀呀,如此看来,彼时臣在马车中说的那些话,倒显得滑稽可笑了,真正愚笨之人,竟然是臣自己啊。”
正是因为当时漏算了这一步,才会在归京之时被策反,教晏淮清反手拿刀指向了他。不过谁也不敢保证,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结局是更好还是更坏。
晏淮清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个虎是能嵌进去的?”他跳过了那一茬,举着手中已经被捂热的玉就想往球里塞。
还没碰到,只是见了个形,他就惊愣住了,因为这两块玉合上时纹路实在是眼熟,然而没有给他细想地机会,玉球就被对方给收了回去。
就见那人指尖迅速地一挑,层层卡好的又散开了。
晏淮清还是很提防地说:“此事你知道便可,没有探究的必要。”
李浔前倾地身子又收了回来。“好好,那臣不看便是。”语罢,将兵符藏到了贴身之处。“食君禄、分君忧,用皇后的身份享了这么多日的福,该到报答的时候咯。”
李浔大笑着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肢体,发出一声喟叹,而后朝门外走去。
“走吧陛下,去做正事儿了。”
-
李浔离开京都的那天,是一个难得的晴天,干而热的阳光照射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下了许久雨的京都,像是一块儿被泡发了的旧抹布,一晒,就被挤出了潮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