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过是在东暖阁内晃了几圈,就又躺了回去。
这地儿没有可以用来磨玉的工具,做不成东西,只能等着过几日置办一份了,那时就能让这玉镯碎块起死回生。
倒也不是为了谁、为了什么,只是因着这东西是他亲手选又亲手雕刻的,总归是有些感情在。
他这样在心里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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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听消息的暗卫回来得很快,带给了众人一个好坏参半的消息——晏鎏锦与南夷大王子等人在一块儿,一路北上,却尚在大晏的国土之内,甚至离大晏最北的玉龙关还有将近一旬的路程。
“陛下以为何?”李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热的。
他喝不惯,也喝得不舒服,但为了照料晏淮清的身子,便也不多说什么。
晏淮清沉默了片刻,“如此看来,晏鎏锦是要跟着南夷出关了。”
“若不是呢?”李浔对这件事有不一样的看法,“晏鎏锦带军北上、声势浩大,百姓皆无不惊恐者,而大晏北部十多年前起就兵力空虚,若是陛下您,意在谋朝篡位,当如何做?”
“拿下北部,趁机与朝中对峙。”晏淮清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回答。
毕竟晏鎏锦手中的兵马并不少,困囿于京都尚可瓮中捉鳖、一网打尽,可一旦逃了出去,那无异于放虎归山,想要再拿下,就要困难得多。若是此时对方再取下了北部城镇,盘踞于其中,然后又与关外的南夷联手,即使只是使用碉堡战术慢慢往京都围近,都会给京都产生不小的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