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他不得不派人去做,也必须得无异心地做好不可。
不过,李浔也并无拒绝之意。他的人做得越多,他知道的也就越多。
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又听得对方开口道:“说起来,食君禄、分君忧这句话,还是皇后教给朕的。”
是,他是说过。
彼时伺候晏悯,说给李重华听,如今俯首晏淮清,倒是说给自己听了。
“陛下说得对。”他带出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笑,“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之幸。”
说过了这一茬,李浔的心里头也开始盘算了起来。要想让他帮着做事儿,总是要先讨些好处来的。
“敢问陛下何时需要?又要暗卫去做些什么呢?”偷偷摸摸避着晏淮清的人会面,终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他倒要讨一个正大光明来。“不过我……也是好些时日没见着他们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在我失势之后分着家产走了。”
“你的暗卫为了朕的妹妹而死。”晏淮清说。
李浔一愣,也随之想起了鹿蜀。
鹿蜀自刎,并非全然是他吩咐照看的缘故,他的死,可以算得上是殉情。
他看了几眼晏淮清,只是对方面上的表情与方才说话的语气,似乎都展示着对方还不知道这一点。
罢了,还是不说。
对方若是知道自己的妹妹、大晏公主、天潢贵胄,与一个听不见声音说不出话的哑巴暗卫暗生情愫,大抵又是会嫌恶、又是会被气疯了的。
他也本不愿用这般恶意去揣测,只是当初对方冷言讥讽他是个不明不白的阉人、拿身份压小梨的场景涌了上来,便让他不得不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