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松炀回答:“不多,大厨师给我们配了一下剩余的菜,还可以炒个七八盘。”

七八盘……属猪的么。齐虚心里嘀咕。

就算他一脸不情愿,已经在拒绝的边缘了,但还是被习松炀推了出去,两人的距离就此被门隔绝。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一个将死之人的?”

应无识在两人对话的时候就已经走到茶几边,双指夹着玫瑰的花瓣。

习松炀撇撇嘴道:“惊喜而已。”

应无识放下手回头看着习松炀说:“我知道。”

习松炀走过来。他的注意力毫不在茶几的玫瑰身上,而是应无识这张面色难看的脸上。

于是问:“怎么了,是齐虚又跟你说了什么吗?”

应无识走去阳台,双手随意搭在上面盯着下前方翻滚的海浪。

语气平静:“不用管他。”

习松炀走上前一只胳膊搭在应无识的肩上,轻轻拍了拍,“没事他会想明白的。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要跟我一起下楼吗,还是想睡觉?”

应无识目中对这句话产生波动。

他伴着海风,侧头去看身边的习松炀,眼底随之涌上一层柔意。声音又磁又柔:“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习松炀不安地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地明知故问道:“哪、哪件事?”

应无识垂下眸,脸上带着的是似曾相识的笑意。语调平缓却略有感情地对习松炀说:“那既然这样我就去找别人了。”

说完还颇有目的地看了习松炀好几眼。越来越像一只狡诈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