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霎的沉默里,傅时秋却懂了。
以后都不需要信息素,不需要OMEGA的意思是——盛鸣尘已经进行了腺体摘除手术。
“你——”傅时秋的眼泪大颗地滚落下来,“盛鸣尘,你是傻子。”
“嗯。”盛鸣尘将他按进怀里,平静地接受了傅时秋的“指控”,“我是傻子。”
“这是我的决定和选择。”他抬手抚上傅时秋颤动的脊背,“与你无关,你不必感到愧疚和自责。”
盛鸣尘的手掌捧住他的侧脸,微苦的柑橘香萦绕于鼻端,温热的触感落在傅时秋唇上。
“你是我唯一的信息素,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肺部因为缺氧而发疼,傅时秋双臂紧紧搂住盛鸣尘的后颈,眼泪自腮边滚落,模糊的视线里,情绪化作疾风骤雨,他深深吻住盛鸣尘的唇,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心里密密麻麻的话想说,可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句——傅时秋是全宇宙最幸运的人类,因为他拥有全宇宙最爱他的小猫。
……
雪彻底化冻时,渠城立春了。
傅时秋辞掉了广告设计的工作,和盛鸣尘一起搬回联盟首都。
出发前一周,高美兰又找过傅时秋一次。
因为傅普信染上赌瘾,家里赖以生存的水果铺被迫抵押出去,但还是无济于事,要债的高利贷三天两头上家里打打砸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