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还好,即便他想要熬夜处理堆积的事务,都会被闻砚不容反驳的押回卧房睡觉。

而除了他以外,闻砚从京城中带来的人就没有几乎没有休息过。

七天的时间,闭眼睡觉的时间没有一个人加起来超过了五个时辰。

苏哲对于这样的工作量表示佩服,顺便高度赞扬张老的医术。

他能够确定,如果没有每天张老研制的药膳,闻砚从京城中带来的十九个人,最少已经猝死一大半了。

“先生,您这一招的确高明。闻砚将山贼们用各种奇怪方式送进秦王府中的标注着其他山贼窝的纸条或者绢帛在苏哲面前摊开,“不过才短短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有大半的山贼选择按照秦王府的话去做。

苏哲才醒过来不久,闻言掀起还有些沉重的眼皮,粗粗看了一眼:“你也不必如此自谦。

如果没有闻砚做太子时候的名声放在那里,这个挑拨的方式是绝对行不通的。

闻砚挑着苏哲披散着的头发揉搓:“先生是在夸我吗?

苏哲白了他一眼:“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闻砚静默不言,一抬眼,正正撞入苏哲那双还带着几分湿润的秋瞳之中。

一时之间,在两日之前那一场谈话之后只剩下一层朦胧的纱遮掩住的心思又一次浮在了明面上。

望着苏哲那双明明比谁都心思都要深,却又干净的如同新生婴孩一般的眼睛,闻砚觉得自己快要被溺死在那里面。

他想要将少年抱进自己的怀中,想要弄乱他的衣袍,想要让那双对于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眼睛因为自己落泪。

可最终,这一切想法都只化作了闻砚落在苏哲发丝间的一吻。

苏哲耳根一瞬间就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