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好久不见。”宋知意尬笑着,假装自己刚从电梯里走出来,捧着礼品盒自然地想着许母走过去,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地上的碎片,连忙地低呼一声,“哎呀这是怎么了?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小事,待会找人收拾了就行,”许母咔哒拉上房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问,“你爸妈没来吗?”
“他们还在国外呢,”宋知意递上礼品盒,笑道,“也是巧了,我妈让我拿来给艺柏姐姐的礼刚好是一个镯子,伯母您要不先戴着玩,改天我再给姐姐送个别的添妆礼。”
说着,她把盒子打开,里面正有一只种水清透,颜色翠绿的镯子。
许母盯着那只镯子,喉头滚了滚,两手放在身后将袖子扯到手背,然后伸出右手接过盒子,“既然是送艺柏的,那就给她戴着吧,转给我想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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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交响乐团演奏的舒缓音乐,宋知意抿了口红酒,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镯子都能从门里飞出来,那里面的争吵声她当然也不是没听到,只是那声音模糊尖利,她险些没认出来声音的主人,差点被迫听墙角被抓。
这要是没表演好露出破绽,以后过年去联络感情恐怕都尴尬。
宋知意没忍住脚趾蜷缩了下,心想,许艺柏不想嫁不嫁就是,怎么许母一直逼她,还撕破脸在订婚宴当天把路家送的镯子都摔了?
要说许家卖女儿吧,他们和路家的家世也没悬殊到这种程度,许艺柏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撑着,也不到非要联姻图利的程度。而且许艺柏小时候身体不好,许家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根本不像是会卖女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