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川意识到什么,伸手往她的额头上一探,顿时警觉起来。
“你发烧了。”
陶应然头疼得难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虚虚地应着:“可能吧……”
顾谨川转身去取温度计和药,一分钟不到就返了回来。
他打开床头灯,将亮度调至柔光,然后轻掰陶应然的下唇,道:“乖,张嘴,量一□□温。”
陶应然现在很乖,听话地张开小嘴,然后任由顾谨川把体温计垫在舌头下方。
顾谨川看她这副听话的模样,不禁神思驿动,一些糟糕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
他强忍着不做人的欲念,喉头滚烫,哑声道:“含着,别咬。”
陶应然双眼微张,迷离地看着他,眼神似乎都无法聚焦,但还是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顾谨川把体温计拿了出来,对着光线看了看,38.5度。
“去医院吧。”他说着就要扶陶应然起来。
可是陶应然一听就无比抵触,小幅度地挣扎着道:“不要……不想挂水……扎针好疼……”
顾谨川没办法,只好倒了杯温水给她,哄着问:“那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可能是发烧了人比较脆弱,陶应然一个劲儿地往被子里拱,带着哭腔道:“不好……不想吃药……”
顾谨川怕她被闷到,一手扒拉着被子,一边耐着性子问:“那然然想干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陶应然昏昏沉沉的,盯着天花板,嗓音又软又哑:“想看……大企鹅……”
顾谨川愣了:“什么?”
陶应然许是烧糊涂了,指着房里的阴影,胡说八道着:“大企鹅坐着齿轮来看我了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