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开始你就想利用他们做个局是吗?”陶应然又问。
“是。”顾谨川承认。
“那,卓东和杨婧仪用这事儿来挖苦我,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陶应然的声线微微有些颤抖。
她觉得这段时间为顾谨川担心的自己就像个白痴。
她为他的遭遇打抱不平,她为了不拖他后腿,费尽心思想要离婚,甚至还净身出户。
可到头来,他却利用自己最不想直视的伤口设计陷阱,反制自己的父亲,还亲自披马甲指导她演戏。
她到底算个什么啊?
不过是局里的棋子罢了。
“我不知道他们和你说了什么话,”顾谨川沉声开口,“但如果你受了委屈,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陶应然无力地笑了。
她说:“我有什么好委屈的?我看得清自己的身份。我爸是你的工具,我是你解乏的宠物,各司其职罢了。”
顾谨川眉心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悬滞在半空中。
陶应然抿唇,与他对视之间只觉得他瞳中的温度骤降,在烂漫的五月天中染上了一层冰冷的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