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脖子上传来了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
她在梦里,预知到自己被绑架,脖子上抵着一把缝纫无比的长刀。
一睁开眼睛,果不其然有道黑漆漆的影子!
钟梨之不敢多看,又紧紧地将眼睛闭上,脖子一块的触感又冰又痒,她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大哥,你别杀我,我还年轻,你杀岑煜吧!”
“……就是躺在我身旁的那个男人!”
闻言,头顶上方缓缓溢出了一声男人的低笑,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
“我知道错了,我平常作恶多端!”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的钟梨之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起来,“我就只有一个秘密,其实岑煜别墅客厅里挂的那幅野鹤真迹,是我用抹布擦的啦!”
“我怎么知道框会溢水,我只想他表扬我而已!”
下一秒,钟梨之的额头被轻轻弹了一下。
岑煜气到反而没什么脾气了,“我就知道是你,也会溢水。”
——毕竟他的家,也就只带她去过。
他说完,又挤了一点手里的药膏,不轻不重地说道:“抬手。”
钟梨之反应了过来一切。
抬起手的那一刻,肩膀上,裙子的肩带随之滑落,露出一片风光。
岑煜半眯起了眼,还是先给她涂了青肿的地方。
又听这小姑娘委屈吧啦地说道:“我的脸其实也被打了,很疼。”
“就会在我这凶。”岑煜板下脸,看了眼药膏的说明书,不能涂脸,他低声道:“平常咬我不是很起劲么,在家是嘴上涂了胶水,张不开?”
钟梨之撇撇嘴。
其实这男人有向她提“报仇雪恨”的方法,说实话,听得就挺过瘾,可是她有她的考量,她还不能和钟家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