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煜很是自责:“是余晚瑾。”
当他解决完了那个组织的大部分事情,想起还有余晚瑾这号人物没有“处理”时,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过任何一点消息了。
调查的人回来报告他说——是封家的三少爷,亲自动手处理的。
消息亦真亦假。
钟梨之的脑子是真的很乱了,她抓了抓自己披散着的长发,抢过病床上男人手里拿着的那杯已经凉掉了的温水,一饮而尽。
她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那你为什么不可以早点告诉我?在这期间,你明明就有两年多的时间。”
这些真相,虽然只会加重她的悲伤与愁虑,可能让她一整个孕期都在因为担心宝宝的健康而郁郁寡欢,但却能够让她——至少少恨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些。
原来他真的有身不由己的“苦衷”。
岑煜敛起了眼底的所有眸光。
手背上的那个小小针眼孔已经不再流血了,只是血管还有些淤青没有消下去,他像是自虐似的,狠狠用另外一只手摁了上去。
始终都让痛感在身体内血液里蔓延着。
他压低声音回答道:“一开始......是担心我的父母会找上你,无论是伤害你,还是利用你,我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后来,他们也因为我递交的一份名单材料而被判入狱......可是,我却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包括现在也只是好了一点点而已。”
——“梨梨,我不想你跟着我吃苦头的。”
那怕是一丁点也不可以。
所以当新开的公司“A&P”好不容易开始实现了一点盈利,他就往钟梨之一张还没有注销的国内银行账户里打钱了。
向来都是,有多少转多少。
不多,每个月都只有六、七位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