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没有想到会这么配合,之前都没有打算坦白,怎么今天这么老实?
“想什么呢?”
许迟捏了一下她的脸,扬唇。
“真没打算骗你了,我不是说你从上海回去我就找你吗?其实是打算去接你。有些事,我想了很久应该怎么告诉你,想不出答案,所以就只能用最顺其自然的方式让你自己发现。”
他揽着她的肩膀往前走,嗓音潺潺。
“今天被你堵住,说实话我松了口气。”
不想骗她,也不能不告诉她。
这世界上伤害的等级分成很多种,被爱情伤,被友情伤,这两种伤痕都不会致命,尚且还有治疗的余地,也有痊愈的可能。
唯独亲情。
那种痕迹是难以磨灭的。
她以后还是会好好生活,但这件事会一直横在她心里变成一根老刺。
安瑟捏着衣摆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收紧的,那种感觉又来了,说不上来哪里不好,“这么沉重,是我得绝症了还是你要死了?”
她故作轻松,“不想说就不说呗,大不了我撒气多揍你两下。”
“……”
许迟过了好一会儿才轻笑出声,“出息。”
“那你到底说不说?”
她有点不耐烦了,“不想说就闭嘴。”
“说。”
迟早的事。
“你应该很早就知道我在帮娄啟调查安家的事,你父亲防得很严,娄啟不管做什么都束手束脚,所以从你去西北开始,南司宁就在以住院的理由四处帮他搜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