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声音里裹挟着锋利,她真的停,他又只有一声叹息,凝视她半晌才忍无可忍的问:“安瑟,你用这么一层刺把自己包起来,不累?”
“这不是你。”
他最开始认识的安瑟,干脆,洒脱,表里如一。
那时候她很快乐,说话直来直往,脾气大,也会怂,但那种能屈能伸从不是这样小心翼翼,呵……说起来都源于这一场婚约。
凭什么从她身上拿走那么多东西?
许迟眉心紧蹙,发沉的声音意有所指。
“你想发脾气、想哭、想撒娇,我都顺着你,就是别他妈假惺惺的,看着恶心。”
她这两天在他面前一直在演,演她若无其事的自尊心,每次发脾气到了火候就不经意流露一点委屈,以此显示她是被逼的。
可她真是被逼的?
哪儿能。
安瑟说报警就会直接报警,娇纵、傲气,对不喜欢的得理决不饶人,又怎么会因为所谓的“伤害过他”就寄人篱下委曲求全?
许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上收紧,又松开她。
起身,套好衣服出去。
那修长的背影没有一丝停留,决绝无情。
安瑟嘴唇动了两下,想挽留,却感觉胸口堵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
那段婚约刚刚结束就出现在他面前,这很不耻。
但那些不堪她没有办法说。
她只是想要一个许迟而已。
第916章 激动什么?
安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不知道怎么见许迟而扭扭捏捏。
她洗了个澡,换了衣服,确保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出门,刚走到房间转角就脚步一顿,外面传来男人打电话的声音,清润带着磁性,满当当的传到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