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站在一边连连答应,“好好好……谢谢医生!”
医生古怪的看了许温延一眼,转身离开。
“温延?”
“……”
“儿子!”
“……”
许温延眼眸动了动,即便感觉被打扰情绪也没有什么起伏,开口,嗓音嘶哑到极致。
“妈……您能不能让我静静?”
陈婉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哑了呢!
“好……你静静,妈不打扰你。”
她转身在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眼神时不时往自己儿子身上瞟,“那个……关于小也的事,你要不要听。”
男人喉咙滑动了一下,眸很深,那股清晰的湛黑透亮能让人一眼就看见,看清楚如深潭般的深处,有什么正在碎裂。
但他向来都是善于隐藏情绪的人。
只有两秒。
他闭了下眼睛。
“不必。”
嗓音是如枯树一般的沉哑,“妈,以后不要提她了。”
找到之前都不要提。
有的人生来就像一簇玫瑰,长在心底生根发芽,她的名字被念起一次,花瓣就坠落一片,这个过程像是在剥皮抽骨,疼痛难耐。
他不是无法忍受疼痛。
而是无法接受那花从心底连根拔起。
她说——
【你要健健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