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信媳妇儿跑了,六十多岁的母亲带着他儿子在镇上念书,还有先天性白血病,就指着他每个月寄点钱回去吊命。
陆洲倒是没结婚,母亲老来得子生下他,从此瘫痪在病床上,必须得有父亲在身边照顾。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命运总把想认真生活的人拉进沼泽,吸进深渊。
许温延没再多说,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侧头,深沉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姜也。”
“嗯?”
“累就睡会儿。”
他下巴蹭了蹭她的头,视线落在她眼睛下方的青色上,明显的眼袋和疲态,上午让她休息的话又被当成了耳旁风。
“小姑娘家家的老是熬,不怕变老?”
姜也本来是靠在他肩膀上,闻言扬起下巴看着他笑了声,“老了也好。”
“嗯?”
“不是正好跟你配么。”
“……”
许温延沉了口气,把她往怀里按,“赶紧睡。”
“嗯——”
姜也刚点完头的功夫,隔壁就传来了“嗯嗯啊啊”的声音,也不知道那俩人在拍什么东西,“啪啪”直响。
“真他妈带劲!”
“你快点要不要得?老子等不及了——”
“急什么?没看人都晕了?先把人弄醒再说!”
“你不要豁老子!”
许温延、姜也:“……”
他重重的闭了一下眼,在她耳边低声道:“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