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非忍俊不禁,故意道:“真的假的,别是吹牛蒙我的吧。”
卫骋拿纸帮她擦擦唇角,顺势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蒙谁都蒙不住谢队。”
谢轻非低头把粥都喝完,碗筷推到一边,说:“你真的不想要孩子吗?”
卫骋很果断地摇头:“不要。”
他以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的,也就没有要和不要的说法。之前误以为谢轻非怀孕,最初是惊喜偏多,后来又怕了,得知是误会后反过来开始庆幸。那段时间经常流连妇产科,因为心里头在意了,听到接触到的比以前实习时浅薄的见闻还要多些,更加害怕了,打电话回家道了一通歉,左一句妈妈辛苦了右一句非常感谢您,搞得顾女士以为他在外面犯了什么罪这会儿来留遗言了。他也没法想象以后谢轻非也要吃这样的苦,哪怕是意外都不行。
好在这些意外都可以先期避免,所以没什么可犹豫的。
见谢轻非许久没搭话,卫骋觑了她一眼,又补充:“我也打疫苗了,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谢轻非平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错开他的眼睛,“就是,下次可以提前和我说。”
卫骋心想:有什么好说的,结果好还好,就像现在这样。但如果她昨晚真没给他开门,知道了也是平添压力,他才不想这样。况且这本来就不是个大事。
聊完了,谢轻非起身收了碗筷,家里有洗碗机他就没拦着,自己回房间换衣服。
谢轻非在这栋房子住了二十多年,这里有她从小到大全部的记忆,卫骋曾经也来过不少次,多是在节日。她从小逢年过节就一个人,他每次都要找很多借口来赖到她家,其实就是想陪着她。但每次牢记着“房主是他死对头”这个设定,需要把眼睛放到头顶上,就从来没细看过屋里的布置,上次打扫也只掸过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