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骋及时道:“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
“本来也没打算反悔,”谢轻非镇定地说,“我就是单纯地去吃一顿饭。”
“哦。”他故意将音节拖得很长。
就因为他提醒了她,车子开过庄园大门时,谢轻非越来越紧张了。本来想的就是不让顾女士扫兴才答应,她住院这段时间她也常来照顾她,加上两人平时还经常见面,感情很好,但这种不带卫骋的约会往往会让她忽略对方还有前男友母亲这层身份在。这回直接去他们家里,意义又大不一样了。她都没有个明确的身份定位,就算是作为好心救过卫骋的普通同事,见家长也太超过了。
而且谢轻非从没见过卫骋的父亲,母子两人都很少提及这个人,以至于她对卫司城这个人的印象只存在于财经新闻里。
卫骋从后视镜中看到她表情一下纠结一下懊恼地,问道:“你紧张什么?”
“谁紧张了。”谢轻非立刻反驳,见他不再接话,又忍不住问,“你爸今天是不是也在?”
“在的吧,你是因为他在所以紧张?”卫骋说,“你也可以当他不在。”
谢轻非被他绕了进去:“通过自我催眠吗?”
卫骋说:“反正他肯定没你想得那么不好接触。”
“哦,”谢轻非勉强相信他的话,又补充道,“我没紧张,我又不是来……那什么的。”
很快到达目的地,顾明煦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见到儿子当没看见,拉着谢轻非一阵嘘寒问暖,进了屋,谢轻非才正式见到了卫骋的父亲卫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