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恒凝着烧到指边的火星,余光落在地面上,瓷砖拖得一尘不染,墙面上挂的警徽倒映其上。
谢轻非推着轮椅出来,就看到这幅烟熏雾缭的场景。
雷恒把烟头掐了,又拉开窗,低头端详她许久,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谢轻非没答:“一起走走?”
“好。”
谢轻非又看了眼吕少辉,他把烟叼嘴里,腾出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靠墙站着:“我不告诉卫骋,但你也别说我见过你。”
谢轻非笑道:“我保证不出卖你。”
雷恒跟着她在林荫道上慢慢走,两个人都没说话。
树上叶子明明都快掉光了,居然还有一片焦黄恰好落在谢轻非怀中,她举着巴掌大的叶片,好像回到了当年。
许久,她才说:“我知道我从前大概很任性,做什么事情都只考虑自己的心情,肯定给你惹了不少麻烦。”
一个坐轮椅,一个拄拐杖,俩人都行动不便,靠在一块还真有点患难与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