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骋把她羽绒服的帽子掀了上去,谢轻非顿时被灌了一脖子雪,气得追在他身后打。那手欠玩意儿仗着自己腿长一晃眼跑出去好几米,忘了地面上的积雪也是有脾气的,滑了一下没站稳,又被赶来擒拿的谢队攘了把肩头,两人齐齐栽进了雪地里。
卫骋及时提着她的胳肢窝把人举到身上,自己垫在了地下。谢轻非撞在他胸口上懵了几秒,回过神来不忘再拾一大把雪往他衣领里塞,卫骋被冰得连忙求饶,嘴里喊着错了错了,逮着机会还想反击,犯罪意图却早已被提前预判到位,欲要作乱的双手被谢轻非及时锁在身前。
“还敢不敢偷袭我了?”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角眉梢都挂着得意的笑容,发丝和面庞被灿橘的路灯打上了金光,卫骋发觉自己的心跳愈发剧烈了,涌动的热意几乎能将冰雪点燃。
他喉结上下滚动着,沉声道:“不敢了。”
谢轻非这才松开他的手。
卫骋撑着身子坐起点,离她更近:“那你打算怎么惩罚我?”
他的头发和睫毛上都沾了雪,冷白的皮肤下,喉结微微泛着粉。谢轻非眨了眨眼睛,从他话里读出了一丝微妙的少儿不宜,赶忙推开他起身,抖抖身上的残雪:“这次先放你一马。”
卫骋很是失望地“唉”了一声:“原来还是个怜香惜玉的淑女。”
“臭不要脸吧你,”第一次听到把自己比成香玉的,不过念在卫香玉确实是颇有美色的份上,谢轻非大发慈悲地抬起手,“那就命令你护送本淑女回家。”
卫骋很上道地抬起胳膊给她搭手:“遵命。”
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路,没有再打车的必要。
卫骋跟着谢轻非拐来拐去,看到记忆中熟悉的铁门,好奇道:“你搬回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