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剪了舌头,封掣只应了一个气音,还是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勉强从鼻腔里挤出来的。但安律也这话也没有说错,他仿佛一下子就清醒了。
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看着那深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下淡淡的粉,好一会儿,他都没再说话。
可他今天把他们几个叫过来,便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不明白的地方全都弄清楚。所以即使有些难以启齿,他还是在一口闷下杯中红液时,闷闷道:
“其实我知道她心里还有疙瘩,那些年她过得太辛苦了,一直都是一个人苦苦挣扎。她应该是习惯了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所以,有什么也不想跟我商量,想自己去解决,但是……”
“如果她的生活里,有我没我都一个样,那我又算什么呢?一点也不重要的摆件?”
厉津帆:“……”
安律也:“……”
宋凌寒:“……”
封掣出离愤怒了:“一个个的,都什么狗脸?”
“不是,你……你这样我有点不习惯!”厉津帆想笑不敢笑,忍得好辛苦的一张脸。
宋凌寒:“虽然不好形容,但我就是突然有种老父亲的感慨是怎么回事?”
安律也附议:“虽然明知你在认真烦恼,我们不该这样,但是抱歉啊!我……好像也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
后面的话不等他说完,封掣直接摔了酒杯,紧跟着抄过一边的红酒瓶,就要朝他们几个砸过去。
厉津帆一边笑,一边躲:“诶你别乱摔啊!那可是82年的拉菲,一瓶八九万呢!好好好……别气,别气了哥们,我们不笑你了还不行吗?你先讲正经的,咱们讲正经的……就是,那什么事儿也得有个过程对不对?而你刚才那个说法太抽象了也,我们哪知道你俩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呢?”
宋凌寒跟风:“对啊!你不说清楚,我们也没办法给你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