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话听起来总是像称赞,却也在间接扼杀了他本可以示弱的一面。
那天刚好也是父亲跟他第一次提起出国留学的事,他不同意,父亲怒怼他:“你有什么资格决定自己的未来,从你做我的儿子那天起,你的一切都得是我说了算!”
母亲的不管不顾,父亲的□□霸道,他从未在父母那里感觉到贴心的宠爱,即便他们可能已经觉得给了他最好的一切。
却从不问他到底喜不喜欢,不问他到底需要什么,只是盲目的给予,好让他们为人父母图个心安理得。
那是第一次祁商感觉到了被情绪压制,却无从宣泄的苦恼。
他只得用运动流汗宣泄心中的烦闷。
一直到傍晚他才回教室,还没推开教室的门,就听见里面有几个男生跟虞楚熹起了争执。
那些话很难听,他对虞楚熹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偏袒,站在了她这边。
可偏撞上他那天情绪不好,连带着行为也没了分寸,一脚踢开了教室的门,说话的语气也很重。
那些男同学只当他是心情不好,也不敢惹他,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教室里,只剩下他跟虞楚熹两个人。
走回座位,看到虞楚熹已经收拾好书包,但却没离开,在他落座后,她也跟着坐了下来。
还默默的打开书包,又从里面拿出了课本。
就那样安静的坐在位置上,开始温习功课。
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却也不多问,只是默默的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