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父如此,你亦如此。”
“家族虽重要,可你等身体于阿娘而言,更是重要。”
“莫不是你们都视阿娘关切,为无物?”
“阿娘,孩儿,我,”陈寻低垂着头,抿了抿唇。
被芸娘这么一说,他语气也少了几分方才的理直气壮,多了几分虚弱和无措。
但见陈寻这一模样,芸娘面上却未显出多少舒心之色,反是再又叹了口气,温声道:“为娘知道长青家老逝去,确实对你和你阿父,有极大影响。”
“但,”芸娘握着陈寻的手,目光也微微上挑,看向画楼高层,而后再又轻声道:“长青家老绝不愿见我儿与你阿父,是如今这般模样。”
“要知长青家老虽视家族为重,但更视你们为重,他对你们的关心,较之于我,绝少不了多少。”
“所以他想看见的,应是健康的,有精神的陈寻与陈怀安。”
“而不是一直避居楼中,以教习子弟,修行画道为借口,遮掩自身失落心情,无有精神,满脸疲倦,始终逃避的陈寻和陈怀安。”
“那不仅会让阿娘伤心,更会让长青家老失望。”
“所以,”芸娘将目光从远处收回,再有看向陈寻,低声道:“我儿且听阿娘一句,稍稍休息一会,给自己放松一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