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在抬手扣于案几之上时,陈怀安也欲启唇,让陈寻暂不用说出是何人故去。
但陈寻已是下定决心,又哪等得了陈怀安再度开口阻止与他。
所以在陈怀安话音落下后,陈寻即是闷声颤音以言说:“是为陈家当代家主,往昔教导儿子学以书画的陈长青,长青家老故去。”
“嗯?”陈怀安身形微微晃动一下,原先轻扣于案几之上的手,也骤然攥紧起来。
在过有半晌,又缓缓吐出一口气后,陈怀安才是凝视着陈寻双眸,一字一顿沉声问道:“我儿,所言……”
“孩儿怎敢妄言家老身死,长青家老他……”陈寻低垂着头,打断了陈怀安的问话。
他知道对方想要问什么,想要确认什么。
但此刻回答是否为真,委实没有太多意义,惟因他们想要确认生死之人,已是身居棺中。
再者陈寻也知,与其让陈怀安沉浸在一时的陈长青未死的自欺欺人的设想中,还不如让对方真切明了地知道,陈长青确实已死。
如此,反倒更能让陈怀安早早镇定下来,早早复还理智。
是以在话语有得停顿数息后,陈寻方再是咬牙,沉声道:“长青家老确已身死,他的灵柩,正停于厅堂之内。”
“父亲,”陈寻微微抬眸看向陈怀安,语气也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之意,再是道:“可要随儿子,一同去往厅堂?”
“为父……”陈怀安一手抵于案几之上,一手也微微颤抖着揉了揉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