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看着她失落难过的表情,他也想朝她伸出手,也想帮她。
可这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
他不清楚她愿不愿意接受。
他也不敢太激进,怕她又开始躲着他。
分手之后,陈知礼不死心地去过很多次她的学校,偷偷关注过她,了解过她,以她不知道的方式。
她并没有想象中过得开心,明明在他身边那么爱笑的女孩一整天都露不出一个笑脸,愁眉不展像很多心事的样子。
她朋友不算多,交际很简单,最常去的地方是图书馆,参加过不少业界的比赛,大三这年去了一家自动驾驶界的独角兽公司实习,跟着一位老师做精算定位。
那位老师陈知礼有过了解,她叫徐青。
她也曾在MIT留过学,算他半个师姐,后来还在某个国际会议上有过一面之缘。
他当时的教授对她赞誉有加,还想劝她回美国发展,毕竟中国的自动驾驶刚刚起步,发展受限,既难出成果,又难培养人才。
但是徐青拒绝了,她说小时候家里穷,大学是靠着国家赞助才能出国留学,自然要回家乡做一点贡献,还说自己收了个很优秀的小徒弟,未来可期。
她口中的小徒弟就是唐念。
后来,中国一家公司新研发智驾车自燃,工程师死于非命一事引发各国智驾工作者的关注。
陈知礼偶然间看过新闻,很久后才知道那位去世的工程师竟是唐念的老师——徐青。
陈知礼不清楚,如今她这样颓丧消极的生活态度是否和她的老师有关,但这件事一定给她打击很大,让她即便再热爱,也不愿意再走上这条路。
无数次,他看着她走在那条铺满落叶的小路,娇小的身体背着大大的书包,她低着头,表情空白,往返这条路,像一尊没有任何感情的木偶。
他心里难受的像被蚂蚁啃食,忍不住想冲过去抱抱她,可又怕吓到了她,抬起的脚步又生生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