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攥起拳头,眼底闪过一抹坚定,掐掉还未接通的报警电话,打算先去探查一下,毕竟不能报假警浪费公共资源。

他如此洗脑着自己。

就在工藤新一想尽办法溜入别墅时,禅院甚尔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过玄关,看清了客厅中渗人的景象。

没有他想像中的咒灵追着乌丸羽涅,后者拖着满身伤口在房子里狼狈逃窜的场景,反而是一种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客厅中铺满雪白的鹅绒,上面滴溅着成片血花,有的凝聚成了血泊,鹅毛在上面无声飘着。

“滴答——滴答——”

不知是什麽东西滴落的声音

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充斥鼻腔,作呕的味道让禅院甚尔蹙眉放缓了呼吸。

他的步伐带起一道微风,鹅绒轻轻飞起,托着血滴在空中盘旋一阵,又重新落回地面。

禅院甚尔在硕大的客厅中环视一圈,没找到咒灵的身影,却看见躺在沙发上,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乌丸羽涅。

他在原地怔了怔,注意到了倒在沙发旁的棒球棍,和一把血迹斑斑的水果刀,得到了答案。

禅院甚尔:“……”这两种东西居然真的可以祓除咒灵?

他踩着血泊,在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缓步来到沙发跟前,俯视着上面的男孩。

乌丸羽涅双目紧闭,脑袋靠着沙发扶手,他脸颊左侧的辫子散落,失去遮挡的红宝耳坠闪着机械性的光芒。

他一只手搭在身前,一只手无力垂落于地,抛去斑斑血迹,以及一条贯穿腹部,长达十公分的狰狞伤口,看那有规律起伏的胸腔,男孩看起来只是在静静地休息。

略带艺术系的画面,禅院甚尔意义不明的轻“啧”一声,想起雇主的命令,抽出腰间别着的手.枪,打开保险,顶上了乌丸羽涅眉心。

食指轻扣住扳机,却迟迟没有按下。

就这样过了一分钟,他拿着手.枪的手下移,枪口抵住了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