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羂索调整面部表情,再抬头,已然恢复得体。

“抱歉,一时失态。”

说着,他抽来一张纸巾轻擦了擦自己泛红的眼角,拭去泪珠。

“半年前,我在美国,收到了我丈夫的来信,是一封遗书,上面事无巨细的讲述了他在日本所做的一切。”

“我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是犯罪组织的二把手。”

“等等——”

捕捉到信息漏洞,降谷零立马出声,“你是说,二把手?”

“是的。”

羂索把刘海撩到耳后,“他是这麽和我说的。”

“遗书可以给我看看吗?”

降谷零冷静地询问。

那场清剿中,有位单眼的中年男人吞弹自尽,后验名身份,正是组织的二把手——朗姆。

而乌丸羽涅的父亲……

根据他获得的情报,是死在孤儿院火海中两名白发青年的其中之一。

情报错误,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遗书被我烧了。”

“嗯?”

听了半天的松田阵平提出质疑,“你烧毁了你丈夫留给你的遗物?”

“遗书中说,他不希望我沉溺于悲伤,希望我能带着小羽好好活下去,他让我忘记他,烧毁遗书也是他的意愿。”

羂索转头看向松田阵平,对答如流,“我实现了我丈夫最后的愿望,有什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