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苒沉默了下,想回怼他,姐姐后妈和爸爸也有强吻过她呀!
但转念一想,他们做的那些事,都比强吻要严重多了。
她闭嘴收声,又过了会儿,闷闷道:“他们都那么说了,给我绑在那里,我要是再不答应显得我小气。”
靳屿看得出她的犹豫,只斩钉截铁问她:“那你愿意帮你姐定制礼服吗?”
贺星苒:“当然不愿意。”
“那不就成了,”靳屿说,“真正关心你的人,不会绑架你做让你不开心的事。”
他边开车边说话,语气和闲聊家常似的,没有半分说教,却轻而易举地击碎了贺星苒关于亲情的伪装。
“其实……”
被戳破家里人那层虚伪的表象,贺星苒本能地维护他们,不单纯是为他们说话,更多的是不想接受至亲至爱都在算计自己的事实。
她说话吞吞吐吐,摆明了自己也不信:“我姐跟我关系也还可以。”
靳屿哂笑一声,侧头看她:“随便你怎么跟我说,别把自己也骗了就行。”
他并没有出言安慰。
贺星苒有种自己营造出来的幸福被戳穿的尴尬,难堪地努努嘴,没说话。
车子驶进地下车库,沉默半晌,终于,靳屿的语气软了下来:“既然她和你关系还不错,那你就不要怕拒绝她会产生的后果。”
“真正爱你的人,不会介意这些。”靳屿说。
贺星苒忽然想到,这些年,她能毫无负担说出拒绝的话,只是对两个人。
一个是姑姑,一个就是靳屿。
曾经的记忆以另外一种方式回忆起来,二十六的贺星苒能体会到一些当时无法体会的情绪。
也就能理解靳屿对自己到底有多好。
因为当初的靳屿真心对自己好,如今的靳屿在她心里仍旧有一席之地。
她还是愿意信任靳屿的,车子在车位上停好,她悄悄地问:“那我要怎么拒绝贺月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