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开始,靳屿去工作,正值暑假,民航旺季,靳屿的排班比之前多了很多。
又因为很多航班在夜晚,整个八月,贺星苒和靳屿虽在同在一个屋檐下,但两人几乎没有碰面过。
也有一次。
靳屿回来是深夜,却看到生物钟相当准确的贺星苒在客厅沙发上看书。
她穿了一条绿色真丝睡裙,双腿交叠在沙发上,头顶暖黄色的光线照下来,令她的美貌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芒。
她身上那股浅淡的忧愁,一一浮现。
靳屿似乎愣了一下:“怎么还不睡?”
当然是在等你。
但这样平铺直叙的心里话不可能从贺星苒嘴里说出来,她沉默了会儿,随便找了个搪塞的借口:“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半夜听到脚步声我会惊醒。”
“……”
说完,见靳屿的脸上沉了几分,贺星苒心知自己说错了话。
还想纠正,靳屿已经微微颔首:“抱歉。”
默了默,又说:“那我最近不回来住了。”
于是,那晚的靳屿,在飞了去纽约的航班之后,把答应过贺星苒的包包递给她,收拾好行李,自己离开。
贺星苒想了很久要如何解释,照旧不敢开口。
一晃,九月初。
贺星苒举办的名为“序时”的苏绣展览在平江路景区外开展。
刺绣协会很重视这次展览,很多刺绣手工艺者前来参观。
就连在她毕业之后,一直对她不满的师父许广莲也十分赏脸的前来参观,并且做了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