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靳屿,有时候又嫉妒他。
大学那会儿,因为贺泽刚看她很严,贺星苒不敢让家里知道自己恋爱的事情,也就不让靳屿跟家里说。
因此,上次来钱家祖宅那次,两人都是小心翼翼,有些偷偷摸摸的成分。
进门就开始接吻,贺星苒仍旧能记得靳屿有些粗重的呼吸,以及身上淡淡的香柏木气息在逐渐上升的体温下,不断扩散,填满她的呼吸。
她刚洗好的头发里还带着水的潮气,交织在一起,比临宜的梅雨天还要缠缠绵绵。
他们抱着,互相感受对方的体温和心跳。
那些激烈的思念逐渐退潮,心灵的依靠丝丝缕缕的浮现。
贺星苒害怕被人发现,按照贺泽刚每天晚上都要给她打电话查岗生怕她在大学“学坏”恋爱的管理强度来推断,她也以为靳屿家里人不想让他恋爱。
靳屿安慰她:“我喜欢你,他们也会喜欢你。”
稀疏平常的语气,说话的内容对贺星苒来说就是天方夜谭。
那是在优渥有爱的家庭里被宠爱长大的孩子才能有自信说出的话,他松弛,自信,做事从不瞻前顾后,因为知道家人永远站在他身边。
在他十八岁之前,家里人每年都会为他写一本书,记录他的一年生活的大事和一些小美好。
他就是家里的宇宙中心。
贺星苒永远没有他的松弛自在和勇气。
有时候甚至会阴暗的嫉妒他,但更多的是,在曾经那段恋爱里,她总会有一种直觉:不配。
他们两个不般配。
她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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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星苒在厨房里吃了那碗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