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苒闷闷“嗯”了一声。
靳屿用仍旧不咸不淡地语气说了句:“当初也不知道云汇木业就是你家的。”
他不知道的又何止这些。
他们在临江读大学,谈恋爱,他只知道对方也临宜人,跟家里人貌似并不太亲密。
家里做什么的,住在哪里,都是谜团。
她生日在每学年第二学期尾巴,他想将礼物寄到她家里都不行。
“我……”
贺星苒想解释什么,但还没说出口,红灯转绿,习惯驾驶空客客机的男人追求速度与激情,狠踩了油门,车子冲出去。
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初确实是她故意瞒着的。
何况当时没说出口的解释,分手这么多年,再提起来有什么意思。
珍珠包里的手机跟炸弹一样,不断响起。
贺星苒低头看了眼,直接地给手机关了机。
能看到她如此情绪起伏可是不容易的一件事,靳屿好整以暇地看过来,贺星苒是也没瞒着:“是路维。”
男人出轨被抓包后无非是那三样:认错、求饶再威胁。
靳屿语气很平静:“必须结婚?”
“家里催得紧。”
“那怎么不找霸王龙?”
贺星苒一愣:“谁?”
“喜欢穿增高鞋的那个。”靳屿皱眉,似乎不太愿意提。
原来是师兄。
贺星苒了然地“啊”了声,坦诚回答:“我爸看不上他的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