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的画室没有关窗,隐约能看到里面摆满了画作。
被白布盖着。
冷风呼呼地吹着。
白布随风自由地起舞,不时露出画作大片的红色。
宋宋前段时间一直在网上搜素符颂的画作看,符颂确实,如各方媒体评价的一样,是一千年都难得一位的国画天才,她极其偏爱红色,每一幅画都大胆地用大量的红色颜料,画作风格明显,明亮又艳丽。
宋宋看了有关她的采访。
她曾经说过,不能画画大概会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还说过,除了画画之外,喜欢感受风。喜欢从楼梯上往下奔跑,喜欢在狂风天气上天台,喜欢开着窗子吹着风画画。这些在她的画作上也可以看出,能感受到她整个人的灵魂是极其自由热烈的,就像一阵不会为谁停留的风。
这应该就是为什么,二楼的画室从来不关窗户。
每日任风吹起覆盖着白布的画作。
宋宋收回眼。
她那段时间一遍一遍地看符颂的画作采访,越来越意识她们是两个人完全不同的灵魂。
但她此时,看着在风下浮动的画作,似乎触及到符颂的灵魂。
她恍惚间觉得,符颂当年丝毫不留恋地从顶楼一跃而下,最后一次感受这个世界的风的时候,应该是自由洒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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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顾旻来接她。
没在车里等,直接上楼来接的她。
两人一起回家。
宋宋晚上跑去和崔兰君睡。
她很久没练画,手难免生疏,决定还是同以前一样,下午去画室练画。
顾旻人回了京榆,原本在临吟拖着躲着的事儿,就没法儿不处理。他又开始很忙,宋宋要练画,白天都不怎么能看到他人。
不过不用再像之前一样去猜测他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