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他,也在港口黑手党变得引人注目起来。
毕竟,天天裹着绷带喜欢入水上吊的怪人,只此一家。
“太宰君,我有没有说过你像一个人?”这日,森鸥外又一次从首领那里回来,双手揣在白大褂的兜里,突然问身边一直在走神的少年。
其实,他本该是森鸥外精心打磨挑选的弟子,但是毫无疑问,太宰治身上偶尔流露出的接受过专业的指导痕迹,让森鸥外放弃了这个想法。
“啊啊啊啊,今天好不走运啊,没抢到老师的精装典藏!”太宰治手里拿着一本书,似乎可怜兮兮地将头埋在了书里,对森医生的问话充耳不闻。
完全被无视的森医生并没有生气。
“那,太宰君,有考虑过以后做什么吗?”从善如流换了话题的森鸥外十分懂得这类在深渊边缘徘徊的人的心理。
毕竟,他们可是同类啊。
“我要给这位老师打投出版。”太宰治一脸认真地举起手中的刊物,翻开的这一页恰好是名为《夫妇善哉》的内容。
“啊,好想去大阪看看呐。”太宰治见森鸥外还是那副微笑不变的假脸,无趣地发出响亮的啧声,合上了书,双手抱在脑后,“森医生只会呆在横滨吧?”
“呵呵,太宰君,你如何看待这座城市?”
“无能的执政者,麻木的民众,猖狂的法外狂徒,一个三不管的异能者的天堂?”太宰治轻声,风悄悄从他的发间溜过,吹动着发梢。未被绷带包裹住的外露的一只眼睛像是落入泥沼中破碎的阳光,无法跃动的光斑被扭曲,逐渐陷入黑暗之中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