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步听晚都快喘不过气来,司砚才放开了他,黏腻的气氛将两人紧紧的包裹在里面,步听晚的唇瓣已经红肿,司砚的目光隐忍切又克制,她又将怀中软绵绵的郎君抱紧了一些,司砚专注的说道:“晚晚,我心悦你。”
此话就像是烟花一般在步听晚的脑海中绽放,步听晚轻轻的咬了咬下唇,忍着羞意和司砚对视,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烫,明明都被司砚抱着了,他依旧渴望和司砚贴贴,步听晚小幅度的点了点头,整个人埋在司砚的肩膀上后,他才软软的说道:“王爷,我也喜欢你~”
司砚没忍住笑了起来,她的晚晚就是这般坦率,司砚不由得想到她们大婚之日见到步听晚,小郎君瘦瘦小小的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服,被人搀扶着从花轿当中出来,有些惊慌的看着她,那个时候她是什么感觉呢?
她感觉她的这位小王夫乖巧漂亮得很,以为性子软弱,就想着将人养好一些,多护着一些,可后来才发现,她的小王夫是一个小宝藏,说话声音软软的,笑起来的样子很明媚,这样的晚晚她又如何不会为之动心呢?
不过一想到大婚,司砚觉得那次的大婚跟本配不上她的晚晚,她想要在她自己的地方给晚晚一个完完整整的大婚。
温香软玉在怀,司砚压制着身体的躁动将小郎君抱起来放在床上,“我去换身衣服。”
主要是想要冷静一下,不然这样下去她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结果这刚起身呢,衣摆就被扯住,司砚垂眸就看到郎君那依依不舍的目光,无声的挽留着她。
司砚抬手摸了摸郎君的脸颊,“晚晚,还不到时候。”
?
步听晚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这种还需要什么时候,莫不是要掐指一算算个良辰吉日?
只是司砚不说,步听晚不高兴的嘟了嘟嘴,只能就这么坐在床上看着自家心上人无情的走进了小屋,若不是刚刚司砚的表白还回荡在耳朵附近,还有自己拿滚烫烫的唇瓣,步听晚都要以为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呢。
步听晚仰头倒在床上,鼻息充斥着司砚管用的冷香,步听晚只觉得满足,他看着床帐上精致的花纹,想着,他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司砚的,他能意识到也是因为司砚刚刚的表白,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喜欢上她了,这种恰好喜欢的人喜欢自己的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
“嘿嘿~”
入夜。
季茂顺着步听晚给的地址一路飘了过去,官府门匾金字加身,对阴魂都是有威慑力的,季茂原本还以为进不去呢,可飘过去就看到那城西县衙门匾被一块白布遮住,季茂微微皱眉,他并没有选择进去而是一路顺着墙来到了后院,他小心翼翼的藏在一棵大树的后面,借着大树的阴影越过墙头看着里面,可就是这一眼,季茂只觉得毛骨悚然。
不大的衙门后院站了很多的阴魂,各种死法的都有,一个个的就在这院子里飘,却怎么也走不出去,一个个的只能在墙上撞着,显然是有什么困住了他们,而且无一例外都是郎君。
遇到这种情况,季茂也不敢贸然进去,他也就在外面四处看了看,可就在他想走的时候,季茂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季茂心中顿时就慌了,紧接着他就看到一个女人和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女人在看到季茂的时候似笑非笑的说道:“没想到这外面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还干净的厉鬼。”
黑袍人声音沙哑,单单从声音中也分辨不出到底是男是女,那人道:“这厉鬼身上干净得很,应当是被人细心养着的,若是贸然带走怕是会有麻烦。”
女人却道:“这有什么麻不麻烦的,大人说的你只需要行事就行了,一切都有大人在,就算是那司砚也在那个位置上坐不了太久了,等日后大人大业成了,到时候你就是记一大功了。”
季茂没想到这来一趟还能听到这种事情,他忙将那女人的样貌记在心中,下一秒就看到那黑袍人动手了,季茂甚至连挣扎都做不到就被那黑袍收走了。
*
转眼三天都过去了,眼看着季茂都还没有回来,步听晚也有些坐不住了,他匆匆去了小院子拿上一件沾染了季茂气息的物件摆在桌上,又将香给点上,旁边放着两张招魂符,步听晚拿起一张单手掐诀,“荡荡游魂,何处存留,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潜力童子送魂来,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