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睡姿怎么会舒服呢。
她弯腰将步听晚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动作轻柔,等小王夫靠在自己身上后司砚这才往床边走去,只是在要将人放在床上的时候,小王夫还是醒了。
步听晚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一股悠然的冷香窜入鼻子里面,他揉了揉眼睛抬头就看到了司砚的下颚,“王爷,你回来了呀?”
司砚顺势抱着小王夫坐在床边,将他往怀中搂了搂后才道:“你在等我,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步听晚细声细语的将今天去算命的事情告诉司砚,不过还是隐去了他是异世来魂这一说,虽说司砚对他很好,但是这个是他最大的秘密,步听晚害怕司砚知道后的反应,只想着能瞒一天是一天。
听到步听晚说的天宗,司砚心中一动,心中了然,她道:“所以晚晚是想要拜那天师为师么?”
步听晚有些犹豫,“我不太清楚。”
说着他将头抵在司砚的肩膀上,把玩着她腰间的玉佩慢吞吞的说道:“我想学,但是我怕我学不好,我天资不行,画符是我唯一能拿手的了,万一到时候我学不会丢了师父的脸怎么办?王爷,我有些害怕。”
司砚宽慰道:“天宗我倒是还有一些了解,天宗隐世很久都不曾出世,从宗主到门下的弟子都很洒脱,也无别的宗门那么多的规矩,若是你去,确实很适合,至于天资这种,不过是一些虚的东西,只要你勤奋,就算比不上天资聪慧但也不会很差,而且你不是画符很厉害么,可以多学学,日后要是遇到鬼啊什么的,别人用法器,你就用符砸死那鬼,听起来是不是很威风?”
步听晚听了这话不由得想到了被捆成粽子的梁天师,那日过后也不知梁天师的下落了,不过这种损人利己的坏天师下场一定不会好。
看着小王夫的眉头松开后,司砚继续道:“若是你实在担心,可以跟着去学习两天。”
“我没有拜师,那天师会教导我么?”
司砚沉声道:“会。”
不知为何,不过是司砚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能让他那摇摇欲坠的信心又回来了,步听晚苦恼了一个下午的事情终于是拨开云雾了,小脸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那我明日再出去碰碰运气,那位天师不告诉我他的下落只说有缘会见。
听了这话司砚在心中冷笑了一声,那老东西一向如此装神弄鬼,不过在看到小王夫脸上的笑容后司砚没忍住又想逗逗他,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晚晚日后就要成为厉害的天师了,走去哪儿都能被奉为座上宾,到时候晚晚见识世面广了,只怕就要将我这个妻主给休了,毕竟小天师想要休妻就算是皇上也不会不同意的。”
说着,女人还垂眸露出了一幅落寞的样子。
步听晚哪儿听得这个啊,他伸手就抱住了司砚的腰,努力将自己往她怀里塞塞,“才不会呢!”
桌上的饕餮无语的看了眼那两个腻腻歪歪的,起身跳下桌子顺着打开的窗户一跃而出,饕餮大爷饿了,得去寻饭了,才不是因为被这两个给腻歪到了!
司砚并没有理会离去的饕餮,转而继续道:“真的么?晚晚不会离开我?”
司砚的头微微垂下来,温热的气息洒在步听晚的脸侧,鼻息都是司砚身上的冷箱,步听晚只觉得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栗,莫名的有些口干舌燥,他忍不住的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嘴唇,隐约中他好像意识到了一点什么,可又无从说起,只是觉得自己很怪。
在现代的时候,步听晚整日都是要么画符,要么就是宅在家里,仅有的出去就是和师兄姐他们出去抓鬼,根本没有谈过恋爱,在这方便,步听晚算得上是一张白纸,所以也压根意识不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到底算什么,只感觉自己心慌慌的,又忍不住的想要和司砚贴贴。
今天发生的事情按道理来说并不着急,明天说也是一样的,但步听晚几乎一个白天都没有看到过司砚了,就想见见她,所以这才一直等着。
看着小王夫的反应,司砚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看来她的小王夫对她也不是没有感觉,就是有些看不清,得慢慢来,不然吓到人了。
司砚将步听晚抱起来放在床上,又将被褥扯过来给他盖上,“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突然从那个怀抱中离开,步听晚还有些依依不舍的,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司砚的衣服,手还没伸出去呢就听到了司砚的话,他只能点了点头,带着那点点依依不舍乖乖的躺在了床上,软软的说道:“那王爷也先去休息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