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旎半睡半醒,听见滴一声响,好像什么门开了。
又走了一小段,整个人陷入一片软乎乎,她感受了一下,霍司臣应该是把她放在了床上。
江旎枕着枕头,努力撑开眼皮,他斯文清贵的一张脸像模糊的镜头逐渐清晰,近在咫尺,没戴眼镜,眼眸幽深。
她瓮声瓮气:“你怎么还不走?”
“……”
霍司臣无声一叹:“你把手松开就能走。”
她胳膊还牢牢圈着他肩颈,脑袋也枕着他一边手臂。
江旎不理会他这话,又仔细端详他的脸,严肃问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植过皮?”
“……”
霍司臣无奈地唇角抿直,尽量直起背,腾出一只手去掰她的手,握上她手腕。
江旎抽开手,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两指像钳子一样捏他脸颊,捏出一个钩子形的蹩脚“笑脸”。
看见霍司臣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笑得肩膀颤,简直大受鼓舞。
突然想起某个计划,昏沉的脑子不允许像平时一样考量那么多,全凭直觉。
要让他动心起念。
江旎一鼓作气,两只手十指锁起,同时发力揽着他肩颈,拽向自己。
霍司臣瞳孔陡然放大,从来没这么害怕过。
什么品种的醉鬼这么离谱?
他撑起身,和她反向用力,屏息往后退,一时间来了场拔河。
然后发现江旎失了力道。
刚才堪堪碰上鼻尖。